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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ydeto10969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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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ydeto10969秀

Hydeto10969秀

 

蛹化之女 [下]

虽然看的人不多,但还是希望如果有在等的人别期望太高。我经常要么坑要么狗尾续貂的,而且老想为自己前面的内容做解释,会又啰嗦又怪,可能还很跳脱,得绕一圈才能接上逻辑...

就,总之很仓促很拉,我先道歉,凑活看吧ORZ

不过还挺长的,比我毕业论文都长😂😂

(又臭又长???)

如果可以的话大家可以听听户川纯啦哈哈哈哈

希望收到评论,想看看看的人是会理解成什么样子🙏🙏


11

“一定要打断演出来逮捕我吗?”

审讯室里,脖子上纹虎的青年笑得人畜无害。


“我们查了很久了,已经掌握到了足够的证据。”


“是我,我认罪。”

他的语气很是轻佻。

“能帮我倒杯水吗?你知道的,我有很多要说的。”

“让我想想,从哪里开始。”


“你和受害人是什么关系?”


“哇呜,不错的思路!”

像是收到了多大的惊喜,青年一脸愉快,很显然,这样的开头让他起了兴致。

“可以这么说吧,他是我单方面的恋人。”相当的理直气壮,他自己都笑出了声,“也有十几年了,我们可是从未成年的时候就睡过无数次了。那个词怎么说来着,事实婚姻?”

过于轻佻了,让人搞不懂他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是单纯在炫耀。


“还记得那场火吗?那个挺有名的案子的。我为了保护他可杀了那么多人呢,虽然最后也是我杀了他。”

“哈哈哈哈,松野千冬那个傻帽是不是还觉得是他杀了场地?”

“也不知道他给自己下这样的暗示是图什么,怎么了,就是'我'杀的,他一个后来的有什么不愿意承认的呢。”

“还是说就不甘心到这种程度?哈哈,可笑。是该说不愧是他吗?”

“哦对了,那场火,当时的报道说的是意外吧,那是我放的。就顺便说一下。”


——那天晚上,他被母亲推进所谓的教主的房间,瞥见了趴在床上一丝不挂的场地。背后是教主锁门的声音,隐约记得那个恋童的变态还说过圭介替他挡了好多次了,今天也是替他来“净身”,结果他母亲倒好,迫不及待地把他送进来了。


“在教会里生活的两年我只把性和所谓亲密关系刻在了脑子里,就连那把火也没能烧干净。”

刚刚还挺高昂的情绪在他陷入回忆时逐渐散去。

“毕竟叫你跟你亲妈来个法式长吻互表爱意,你也一辈子都忘不了吧。”

换回了那种轻佻的语调。


“所以我只有圭介了。”

他是说那该死的教义,要同所有亲近之人在肉体上坦诚相见深入相待——够委婉了——尽管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但他依然应激得厉害,有些东西还是会突然出现在他脑子里叫他恶心。只有场地圭介能安抚他,也只能是场地圭介。


突然就用拳头砸向了面前的桌板。

“我当然知道他不只有我。”脸上还是一如刚才的笑容,“包括后来的Mikey、Draken、三谷,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松野千冬。”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只是我单方面的恋人关系吧。”笑容和攥紧的拳头都柔和了下来。

“要说为什么想杀他,动机之类的,其实最无聊不过了。”

“很简单的事情,就因为他看见了别人没看见我。”

脑子里闪过了那天晚上场地点名松野千冬上台弹琴的画面。他沉默了下来。

“遭了,突然不想说了。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


“呃...说明一下当晚的经过吧。”


“第二天是芭流霸罗上一轮巡演的最后一场,我们的调试和排练多花了一些时间。我知道那晚上東卍有演出,但我没赶上。我不在的时候龙宫寺会暂时代替我的位置,等到场的时候已经开始有一会儿了。”

“然后在演到《蛹化の女》的时候圭介把松野叫了上去。很棒的环节,他对舞台的掌控还是一如既往的游刃有余。”

“但我很生气,那可是我们两一起改的,可他却像是只看见了他。”

羽宫一虎的脸上没了笑容,他可能是累了,剩下一脸的漠然。

“他在下一首的前奏跳了水,他一直都会在那个空白的半拍跳水。还挺奇怪的,他从来都不会把那两首排在一起,虽然立意上有一点承接的感觉,但是这两首都有半拍的停顿。”

“重复了。他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这也让我更加的气愤。”

“我跟着底下的观众一起接住了他。我把刀从背后捅进了他的心脏。”


“为什么你会随身携带管制刀具?”


“也许你不知道我人缘不好,”重新用上了那种调笑的语调,“我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介意防卫过当的人吧。”

“从哪一天开始就突然带在身上了。”

“哦,你们要是怀疑我是预谋杀人的话,其实也有这样的可能。”嘴角又上扬了几分。


“你的愤怒很难让人理解,现场灯光昏暗人群又杂乱拥挤,没看见你难道不是很正常吗?我们也许不会质疑你的动机,但你所说的并不能减轻你的罪行。”


“哈哈哈,有那么难以理解嘛?我只是找个地方把话说出来罢了,毕竟我也没有什么朋友。”

“不过我确定他看见我了。他从来都能一眼看见我。”

“他之前推开过我,大概那时候他也不过是想逼我一下吧。”


12

看着隔音玻璃对面的松野千冬拿起通话机,羽宫一虎才不紧不慢地拿起了自己这边的。

但是他先开了口:“你可没有义务跟我汇报什么。”


他看着对面的人瞳孔一震。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知你的。”

“场地哥的葬礼在昨天结束了。”他顿了一下,“東卍也正式宣布了解散。”


这回轮到羽宫一虎瞳孔震颤。


“啊,还有个无关紧要的事,芭流霸罗也宣布了你的退队。”


“确实是无关紧要。”一虎的声音有些抖。他说出来的话是回应的第二条信息,情绪却是回应的上一条。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松野千冬。”可他很快得调整好了情绪——那一副毫不在意的笑容。


“... ...”


“你总不会是想问我'为什么'这种旨意不明、无聊至极的问题吧?”

“你真的很无趣啊,千冬君。”声音里的笑意浓厚了一层,“自己不甘心还跑到我这里来验证,你在侥幸什么啊?”


“是想要我告诉你场地圭介没死,还是想从我这里听见'杀场地圭介的人不是羽宫一虎'?”


“醒醒吧,好吗?就是我杀的他!”话里多了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一虎的话让松野明显的动摇了。

“你一定要激怒我吗?不要说得像你有多了解我,我跟你这种极端的变态一点儿也不一样!”


“哈?不一样?你可别逗我了,千冬酱,”一虎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所以你自己知不知道你在不甘心啊?”


“别那么称呼我!”


“怎么了,千冬酱?”恶趣味起来,“觉得你'像更之前的我们'的人,可不只圭介一个。”


“是啊,他还说你可不是他的全部。”咬牙切齿。


“你以为你的场地哥会在背后说人坏话?”

“再说了,我也不是傻子。”

“唉”叹了口气,“都这样了,我也说点好听的吧。”

“你应该记得吧,撞见我们接吻那次。圭介在看见你之后把我推开了。”

一虎的声音好像还真的有点悲伤。


“你想说什么,炫耀吗?”


“啊,我突然也不知道了。”


“你他妈...”


“那是他第一次把我推开,他从来都是嘴上说得难听但最后还是会顺着我的。”他的声音弱了下来,“我一直把那次当成一个转折,好像它是个什么人生大事件... ...”


大概是本人也没有注意到吧,他满不在乎的笑容滑落成了苦笑。


这让松野千冬再一次震惊。他从没见过羽宫一虎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那为什么你杀的不是我?”


话像是自己蹦出来的,松野甚至一时间不知道这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还杀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场地擅自捡回来的狗罢了。”

“还是你以为我不敢是吗?”羽宫一虎的声音冷了下来,“以为我跟你一样傻?”


“他是我的全部我的全世界,他要为我的世界吸纳更多的东西,也要纠正我只看向他的恶习——”

“——那我岂不是只有在他愿意作为我的全部时留住他,他才能永远是我的全部?!”


?!


13

那样的崩溃仿佛跟羽宫一虎之前的形象毫无关联,但他在那时确实咬牙颤抖且失了一脸的笑容。这也确实点醒了他,松野千冬突然就明白过来自己之前的失态究竟是因为什么。


他混淆了加入東卍的那场live和场地死去的那场,他想让一切都停留在那个晚上。所以他短暂地忘记了很多,编排了很多,拼凑了很多。


可笑地、失态地、狼狈地。


是我杀了他,就是我夺走了他我释放了他。

是我杀了他,我就可以赢过那个该死的羽宫一虎,后来居上。


是啊,他说的没错。我和他一样,一样是个自私自利、脑子不正常的神经病。


之后他们相对沉默。狱警来提醒他们时间到了的时候羽宫一虎把手掌拍在了玻璃隔窗上。

手掌遮盖之下赫然一把关阖着的瑞士军刀。

他在向他展示。


“我会死。”起身的时候羽宫一虎朝他比着口型,他的笑容里是显而易见的嘲讽。


起身的动作过大带倒了座椅。松野千冬发了狠劲得把紧握着的双拳锤砸在厚实的玻璃上。


14

说那两个钻入了各自牛角尖的人不在意是假的。但是就算场地圭介什么也没说,没人知道他的想法,也确实没人真正向他寻求过解答。


所以如果硬要追究到源头的话,他会说杀了场地圭介的人是他自己。


15

要是有谁向场地圭介讨教松野千冬和羽宫一虎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他会告诉你他们俩都是会用歌曲来告白的人。他们甚至都会选户川纯的《好き好き大好き》,区别就在于尽管最终会发送出去,但松野千冬会花半天的时间来下决心;而羽宫一虎会在察觉到自己心意的时候就刷屏分享这同一首歌,直到得到回应。

然后他会思考一下再欲言又止。

他不会说的是可能松野千冬更看重用那句“好き好き大好き”来表达爱意,羽宫一虎更钟爱“爱してるって言わなきゃ杀す”来表达决心,可他们都是会将后者付诸实践的人。不过是一个会哭得难看,一个会洋洋自满罢了。


“反正他们两个还挺少女心的。”

——他会加一句这样的总结。


不过大家都知道,纠结于奇怪的少女感的人是场地圭介。他自己也知道,但是也搞不懂是为什么。偶尔会在事后的哲学时间反思一下。这时候一虎总喜欢从背后抱着他,可能有时候还没从他肚子里出来;他也不顾烟灰是不是会掉在床上,那一点点火星会不会把床单点着。每每这个时候,他都会猜测自己是不是还是有些处女忧郁的(*户川纯的歌《Virgin Blues》)。


队内出现分歧的时候他还挺莫名其妙,尤其是一虎和千冬还站在了统一战线。不懈地想,这能有多大事啊,不就是不想写歌嘛。


他猜他们的理由也是一样的——想要留下什么具象的东西来证明什么——可真没意思。


松野千冬把憧憬写在了脸上,像是个得到保证,考好之后就能获得奖励的孩子。看着这样的千冬,就算被缠得烦了,场地圭介也还是会情不自禁得嘴角上扬。他很喜欢这样的人,他想自己要是个女孩会很乐意跟这样的人恋爱。

他大概知道千冬自己写了歌,偶然听他哼过,然后他突然就非常后悔懊恼,为什么把千冬拉进了自己不那么正常的世界。他很抱歉,只因为自己喜欢,就自私地觉得他可以和一虎好好相处,甚至成为扩展一虎世界的一个部分。他最后还是低估了一虎恼人的占有欲。要为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付出代价了。逃避的“为他好”,擅自把松野千冬拖进自己的——一虎的——世界之后,场地圭介还是擅自决定要把他推出去。

说来让他最为抱歉的,还是那天让千冬撞见了他们在接吻。他知道一虎是故意的。那个被他惯坏了的混蛋明明知道他讨厌“被看见”,也还是会一步一步蹬鼻子上脸。

所以即便因果关系没有那么紧密,场地圭介也没有一刻为一虎的离队感到过意外。

羽宫一虎没有像松野千冬那样执着的缠着他写歌,更没有自己去写,他想要的只是场地为他做出让步。无意义的攀比心——场地在心里翻着白眼。怄气一样,一虎明里暗里地逼着场地选,在终于逼着他让千冬退了队,他却依然没能得到满足——这是场地和其余的几个人都能看出来的。


凭他对羽宫一虎的了解,那个扭曲又纯粹的大男孩那时候绝对是在不甘心,因为就算松野走了,场地还是会在他身上分心甚至更甚以往。他才不要这样。

说真的,场地有时候很难不怀疑一虎扭曲的性格跟他们童年遇到的事情没多大关系,是天生的,所以估计一虎自己也没注意到,那次故意让千冬撞见他们接吻然后被场地一把推开了之后,他就随身带上了一把蝴蝶刀。自我意识高得吓人的羽宫一虎绝不可能承认他自己的败北,所以他大概是真的没注意到自己随身的东西里多了一样利器。

三谷他们也注意到了,甚至暗戳戳向场地询问一虎是不是什么时候招惹了什么人要备东西防身。那时候场地突然就一个激灵,然后露出了他的虎牙笑道:“哈哈哈哈,没呢。他是准备杀我的。”

当时也只有Mikey一脸严肃回了话:“一虎应该不至于到这一步。”

另外两人都没有做声。

“他早晚会那么干,我知道。”


一虎是会在察觉到心意之后立马就刷屏告白直到得到回应的那种人——就像场地知道的一样。


其实不想写歌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场地圭介的脑子里太乱了,尤其是在心怀愧疚地面对“自己的错误”的时候。他很累,早就累了,但是一虎还在依赖他,他还要照顾他。


尽管一直在被过去捆绑,但他想向前看。可他最终因为筋疲力尽,推开了能让他前进的一切。


意识到羽宫一虎很快就会杀了他的时候场地圭介如释重负。

他开始等待那一天。


那天晚上,台上唱歌的场地一眼看见了迟到的一虎。笑了一下,他开始喊千冬的名字。


至于那歌曲的演奏顺序——要被蛹化成虫的思绪吃掉了,要被自己混乱的感情吃掉了。是谁都好,让我停下来吧——说的是他自己。让他被吃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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